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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愛民】
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楊愛民

馬可到中國來學中文,交張三為友。一天,張三對馬可說,“你方便的話,我請你到我家吃個方便麵如何?”馬可答應了。二人前往張三家走去時,途中經過一個樹林,張三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到樹林裡方便一下。”一會兒張三出來了。馬可問,“你去樹林裡方便,什麼意思?”張三說,“我去大號。”馬可還是不懂。張三就用英文解釋,大號就是Defecate 的意思。二人哈哈大笑。本文要討論的重點在於:印度人的方便問題。印度有人口近10億,其中半數以上(5億多)仍然拉野屎(Open defecation or Defecate outdoors)。結果每年造成數百萬人死亡及疾病引起的發育不良。問題不僅僅是廁所缺乏,而是缺乏人想去的廁所。你知道嗎,上自總理莫迪下至不可觸摸的賤民,今天的印度人都在為“方便問題”“糞湧作戰”呢!
65歲的莫錢德,白髪、羅圈腿,對尋查黎明前到戶外排便的人頗有心得。“我手裡握著手電筒隱身在一個小巷邊,”印度中央邦甲地開迪村一個大路邊的小巷,他以低調但很興奮的聲音說,“我觀察提著路塔(Lota) 行走的人。”路塔是印度人傳統上用銅製造的水罐,今天多用塑膠製造。他的任務是在天不亮去尋覓那些帶著路塔的人。他們提著路塔到戶外隱蔽處找尋方便的地方。水是在大便後用來洗屁股的。莫錢德說,“我開始追逐他們,我吹哨子。我把它們路塔裡的水倒掉。有時候我沒收他們的路塔,將路塔燒掉。”莫錢德自認已經獲得榮譽:區政府宣布他的村莊為:“無戶外排便村”。“當我阻止他們在野外大便時,他們對我發怒,”他說。“但是,政府已經給村裡很多錢建造廁所,所以他們沒有藉口再到戶外大便,”他說。
拉野屎的歷史與人類的歷史一樣久遠。只要人口密度低,地球有能力吸收人類的排泄物時,問題就很少。但是,有更多的人口聚集在都市時,我們逐漸認識到衛生與健康的關係,特別要避免與糞便接觸的必要性。今天,全世界拉野屎者已經減少。但是,仍有9億5千萬人例行性地到戶外大便,其中5億6千9百萬居住在印度。你沿著鐵路或鄉村道路行走,就可以得到證明。這大概與馬可波羅在元朝描寫的中國“遍地黃金”差不多。
2015年聯合國呼籲在2030年根除戶外排便。大步前進並非不可能。例如越南人無戶外排便的習慣已經二、三十年了。聯合國永續發展目標第六項:徹底改善公共衛生,包括不良衛生習慣及不潔飲水。不良衛生及不潔的水所引起的疾病導致每年1千4百萬兒童死亡,比麻疹、瘧疾、和艾滋病的總和還多。同時,改變衛生習慣也可緩解貧困、飢餓、及改善教育。生病的兒童失去求學的機會。青春發動期的少女也因為學校缺乏清潔安全的公廁不得不輟學。
印度在1947年從英國手裡獲得獨立,之前就有這種問題。甘地(Mahatma Gandhi) 說,“衛生比獨立還重要。”他敦促其愛國同志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程度而言,印度人戶外方便的百分比近幾十年來實際上已經減少。 但是,由於人口快速增加,統計資料顯示,印度人生活的地方大都曝露在別人的排泄物中。拉野屎的人數並未減少。
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競選的口號是,“廁所優先於寺廟。”2014年莫迪誇口說,他計劃在2019年甘地150週年誕辰時,完成無開放性便溺,比聯合國的意圖計劃還早11年。他要花費400億美元建造廁所,並實施行為改造閃電戰,稱為,“清潔印度任務(Clean India Mission)”。為此,世界銀行貸款15億美元給印度。莫迪的目標是在2019年前在鄉間建造1億個新廁所。是否能成功是一個問題,這種廁所能否發揮作用是另一個問題。印度政府建造廉價的廁所已經有30年的歷史。幾百萬個那種簡單獨立式廁所散置鄉間,但很多都垮了。更多的是用來養小動物,或用來當儲藏室儲存工具,腳踏車,或穀物。而屋主仍然每天提著路塔到野外方便。在印度人民根深蒂固的陋習對於改善衛生習慣比缺乏水管及馬桶有更大的阻礙。
莫錢德的村莊西南數小時車程的交達村裡,在每家泥巴房的側院裡都建築一個相當新的屋外廁所,面積如同一個大型電話亭,油漆成鮭魚淡紅色。廁所裡面有個白色陶瓷蹲式漏斗接受糞便。用水罐或路塔沖水,經一水閘流至4尺深的糞坑。那時,政府允許流體排泄物滲入土壤中。一個小水池用一個U 形曲管支撐著,用以防止糞便中的臭氣及蚊蟲。糞便上繁殖發育的蒼蠅是傳播病菌至人體的主要載體。一公克的大便含有一千萬個病毒,一百萬個細菌,一千個寄生蟲包囊。牠們從人類皮膚小孔傳染人體,或者以污染的食物和水侵入人體。印度的衛生統計資料令人吃驚。腹瀉每年使115,000位五歲以下兒童死亡。更有數百萬營養不良,或在慢性腸病中掙扎。這種悲劇性的惡性循環是:體重不足的婦女生出體重不足的嬰兒;這種小孩抵抗力差,容易感染疾病,更易引起發育不良,因而導致預防注射效果不彰。2016年,39%五歲以下的印度兒童發育不良。
“清潔印度任務”發給每戶190元美金建造蹲坑廁所,遠比其他發展中國家花費多。而在交達村裡無人使用這種廁所。“用它來洗衣服或洗澡,”一位婦人穿著紅黑相間的沙麗(Sari)服,躺在樹蔭下一個吊床上說,“我們有很多空地,為何不利用呢?”野花點綴著的草原圍繞著她的村莊。調查顯示,整個北印度比南印度更盛行戶外排便(露天大小便)。印度人表現出戶外“解手”的偏愛。甚而說,它是自然的,純潔的。很多鄉下印度人認為即使最完美的廁所在宗教上也是一種污染。家中有個廁所覺得很不衛生,對神不敬。在200米外方便更為自然。哪知,蒼蠅能夠飛一英里以上呢。
交達村裡的孩子們由社區衛生工作人員的訪談得知,廁所是一種衛生福利。一個女童撫摸著她的黃褐色的山羊,能夠精確的說明,蒼蠅和手指如何能夠將糞便從野外傳至食物和水而引起村民生病。“但是,若廁所茅坑太小,”她母親插嘴說,“我們身邊將有污穢。如果我們生了病,我們沒有錢去治病。”
在中央邦西南卡爾剛區,記者與研究員史里瓦斯托福走在泥土街上,他是津貼經濟研究機構(RICE—Research Institute for compassionate Economics)一員。該機構由兩位美國人領導,美印雙方研究員在裡面工作,主要研究印度的貧戶福利,尤其強調兒童福利。記者和史里瓦斯托福趟過一條淺而臭的小河溝;一群赤腳的小孩跟著。河溝裡鼠尾蛆(Rat-Tailed Maggots)翻滾著。走進一間打掃乾淨的房子。在那裡我們見到了賈格迪西, 一位退休的遊覽車司機。最近他花了5萬盧布(780美元)挖了一個7呎深的廁所,而不是政府推薦的4呎,並用藍色海豚瓷磚完成了他的高檔廁所建築。可是賈格迪西很少使用這個美輪美奐的洗手間。“它是為太太和兒媳婦建造的。” 他說。像很多鄰居一樣,賈格迪西偏愛走向山坡叢林完成他每天的例行衛生儀式(方便)。在印度鄉間他們認為那是男人應做的事。男性主義:廣告暗示建廁所不是為了全家人的衛生健康著想,而是為了保護太太、女兒,以免她們到野外樹林中被性侵、騷擾、或撩起她們沙麗服的羞恥。有一項運動是: 鼓勵新娘拒絕嫁給家中沒有廁所的新郎。
可是,記者在交達村所見所聞,鄉間婦女對於上述情況並不知情。自己依然每天到郊外方便。她們可能不願意打破傳統習慣,或不願意在家受入廁的約束;特別是缺乏清理工具的廁所;或者不願意清理大便。有些婦女想趁此機會外出與姊妹淘相聚談天。露天大便西方人聽起來很奇怪,但是它對那些被禁錮並被丈夫妯娌忽視的大家庭年輕婦女而言,是提供一個輕鬆愉快休息的機會。
賈格迪西對他的廁所感到驕傲,它是印度清潔基金加上自己的儲蓄所建。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挖得更深一些。“糞坑15呎深會更好,”他說。蹲坑廁所有個大缺點,你知道:裝滿了大便之後,不像用鏟子清理或用吸糞車抽糞那樣容易。挖新廁所在其他國家有一定的程序。在印度鄉間,特別是北印度,根本不建廁所。
3年前,RICE 研究員們蒐集22000鄉間印度人使用廁所的資料,統計指出40%有廁所的家庭,至少有一人仍在戶外排便。用政府基金興建廁所的人露天大便者當自建廁所者的二倍。而無廁所之家庭說,他們沒有錢興建他們常常使用的那種廁所。RICE 發現私人興建的蹲式廁所比世界衛生組織所建議的5呎見方廁所要大4至5倍。“那是全世界公用的尺寸,”史里瓦斯托福說,“而一個6口之家,5年才能裝滿。”印度的蹲坑廁所仍然很大:1000平方呎,比很多印度家庭生活面積都要大。為何對廁所大小如此執迷?“一個小坑廁所5個月就裝滿了。”賈格迪西解釋,“然後,我就要打電話給大力特人(Dalits:賤民)來家清理糞便。”“你自己能做這種事嗎?”史里瓦斯托福問。賈格迪西搖搖頭。“社區也反對,”他說。“你會排斥清理你自己的房子?”一般人對印度的衛生習慣十分困惑:印度較富有,有較高的識字率,用水也較多,在此情況下,為何印度人戶外排便率比其他發展中國家多得多?為何它與眾不同?具RICE 的說法,至少是對純潔,污染,和種姓(Caste)的信仰不同所致。
幾千年來,對大力特人種族歧視,被命名為不可觸摸的人—賤民(The Untouchables)。禁喝同井的水,禁進入同教堂禮拜,甚至禁穿與上流社會人士同款式的鞋子。這種種族歧視為現代法律所禁止,但很少執行。貧窮與暴亂仍然逼迫大力特人做國內骯髒的工作。他們清除路邊的屍體,清理產房的胎盤,清理廁所裡的大便,或清理污水溝。同時,印度上流社會人士仍然保留他們優越的身份,避免與大力特賤民有社交活動。不過,最近數年來大力特人不斷地奮鬥要求平等,不願做在歷史上強迫他們做那種不公平的工作。因此,做清理廁所糞坑工作服務的人求過於供,所以清理廁所糞坑成本大為提高。看到這種情況,無怪乎鄉下印度人都想存足夠的錢,興建一個巨大的私人糞坑廁所,如此一來,他們永遠不會為廁所出糞而煩惱了。印度有幾億人口有能力建造簡單的廁所,但是他們不願意做,他們寧願選擇到廣闊的大自然中去方便。
全球在戶外拉野屎者大多數都住在鄉下。但是,住在都市貧民窟的人拉野屎者日漸增多。由於人口增加,鄉下人移居都市者太多,所以,廁所不夠用,下水道及處理廠更談不上了。今天印度都市人口157百萬,其中37% 缺少安全的私人沖水廁所:它是一項危機也是一個機會,因為印度水援會的一個義工古頗塔說,“在貧民窟做改變舊習慣的工作很容易,因為現成的要素都擺在你面前。”古頗塔和記者訪問沙飛塔巴斯特貧民窟,位東德里殖民地,狹窄的街道擠滿小商店,騎竹馬的遊戲兒童,陋室前街邊洗碗盆的婦女,電線上掛滿了洗好的衣服,嬰兒在無蓋的街溝邊爬行。家中沒有廁所,須在遍地垃圾的地方方便,或到附近的公廁前排隊上廁所。記者問一夥婦人關於這種福利設施,希望聽到的是:方便,隱私,和安全。熟料,所聽到的卻相反:她們一致咒罵,“我們必須排長龍,因為廁所不夠用。”一位母親說,“我們孩子上學就要遲到。”一個鄰人插嘴道,“有人打架。婦女在夜間受騷擾。蹲式糞坑太髒,水龍頭被破壞,沒有肥皂。”一位年輕的婦女說,“室內有窒息感。”有些廁所沒有屋頂,在雨季上廁所是一種苦難。有些沒有電。廁所每天收費幾個盧布,晚上11時至晨4或5時關閉,有人內急要上廁所怎麼辦?
趕著蒼蠅,記者沿著街溝走到一個殖民地(貧民窟)邊緣惡臭嚴重的排水溝邊,看到污水流入一個恒河支流雅木納河(Yamuna)。像這樣的排水溝匯集洗衣、燒飯的廢水,並充斥著垃圾,廚餘,小孩的糞便;因為小孩走不遠,無法上廁所。在停滯的水域,甲烷(沼氣)氣泡從灰綠色的水中冒出。臭蛋惡臭(硫化氫)飄送至住屋。如此眾多的人,如此擁擠在一起,如此大量的糞便要處理,無怪乎當地衛生工作人員得知,殖民地的首要醫藥問題是腹瀉和蛔蟲。在德里的另一個貧民窟裡的排水溝,下大雨時溝水溢出,水深達腿肚子,洪水沖至人在睡夢中的住家。訪問幾個遭遇此種情況的貧民窟,最常聽到的一個抱怨是:“ 我們需要下水道,我們需要自己的廁所。”這個要求達成是政府興建廁所成功的指標。但是,許多貧民窟人口太擁擠,或者不適合裝設管線,政府不願意為那些非法的居民提供服務,在公有的土地上私自開發,那會受到抨擊。
那麼,希望在哪裡?通過官僚政府的繁文縟節,水援印度會及都市區域優越中心,一個非營利事業機構,最近花了28000美元在沙飛達巴斯提貧民窟興建了一條小而淺的下水道,其水管在該區邊緣接上幹管,在2015年已經完成。數月間,62戶建設了廁所,有些是設在屋頂上,便溺直接流入下水道。這樣使公廁減少300人的負擔。突然間一切棘手的文化禁忌都消失了:住在廁所附近並不壞。古頗塔這樣認為,印度城市衛生的挑戰也是農村所反對的一個項目。城市人改變行為相對的比較容易,而基礎設施及維護則比較難。
比茲瓦達威爾森,一位以德里為基地的大力特人權提升工作者,他說,“社會解放唯一的途徑是沖水廁所。”“印度有電,有路,”他說,“我們運送煤氣。可是,一旦提到排水管,下水道,政府就說沒有錢。”他搖搖頭,表示不相信。即使在鄉村地區,他也不贊成蹲式廁所。“更多的廁所需要更多強迫性的人工清理,”他說。然而,沖水廁所和下水道除了費用昂貴外,還需要有自來水,而印度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自來水。當國家在發展時,這種福利設施應該是普及的,但是這一天還在幾十年之後呢!在此期間,將有數百萬兒童死亡。問題是如何降低兒童的死亡數字。
求助於技術。正在開發中的無水、太陽能廁所可使所收集的糞便消毒,用作安全的肥料或燃料。一個廉價而簡單的解決方法,目前可以用的乃是堆肥法廁所。並排建兩個一公尺見方的糞坑。當第一個糞坑裝滿糞便時,改用第二坑。在第二坑裝滿之前需要很久的時間,第一坑的內容物已經乾燥了。在此乾皺的內容物中含有豐富的蛋白質,磷,和鉀,可以安全的用於農田。但是,糞坑的糞便仍然需要挖出。雙坑廁所僅限於印度使用。史里瓦斯托福說,“村民說,不管如何乾燥,它還是大便。清理大便會使我變成不可觸摸的人,別人將不願意再和我分享一只水煙筒了。”RICE的戴安妮卡非說,偏見是印度的腫瘤。教育民眾,一個普通的糞坑需要數年才能裝滿,而不是數月;這是很重要的。抽糞機不貴,很衛生,不會令人厭惡。卡非說,使印度終止戶外排便最重要的事是:“必須正視印度種姓制度觀念,它使國際上正常的廁所糞坑不能在印度盛行。”出糞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在別的國家裡至少不能成為幾百年來壓迫和丟臉的象徵。艾爾,印度飲水和衛生秘書,承認種姓制度在衛生上扮演一個角色。 “但是,清潔印度任務對瓦解衛生上的障礙確有幫助,”他堅持的說,“因為別的區域不能做到無戶外排便時,單一的村莊不可能做到,整個社區是合在一起的。”
艾爾指著他辦公室牆上的指標說“你看到那個嗎?”他問,“目前,那是代表一萬個無戶外排便的村莊;到莫迪的期限只有三年,還有540000個村莊待完成。”艾爾面露難色。他說,“政府獎勵的村莊,發給它們無戶外排便的證明,都是靠近交通要道有路有水的地方。已經發動宣傳戰,高捧清潔印度吉祥物,如卡斯提高爾邦的一位106歲婦人賣了7隻羊建築兩個廁所。徵召板球和寶萊塢明星作代言人,勸人使用新式廁所。關於出糞問題並未提及。同時,渴望獲得無戶外排便名譽的村莊,將採取行動取締懲罰違規者。莫錢德追逐鬼鬼祟祟提著路塔的人只是一個例子而已。
在某些村莊,鑑定委員會委員們在網絡上公佈違規者的相片或在電台上羞辱他們。有些村莊的領導甚至將違犯者下獄,或罰款500盧布,等於農田工作者一天的收入。區政府可砍掉他們配發的米、麥、糖、油、煤油等配額。艾爾說,所有的方法,在開始的時候都有阻礙。“即使對實行數百年的老習慣和信仰,仍然會有些改變的。行動已經開始了。”那可能是真的。但批評者說,以後的挑戰並不少,政府的統計太樂觀。引述UN 的統計,從1990—2015, 戶外排便人口由77%降至44%。但是,這個估計僅反應建廁所者的數字,並非每個家庭成員實際上使用的數字。
布派以北的一個村莊早晨,一百多人聚集在一個空曠的空地上,山都西拉瓦莉,一個口若懸河的實地工作者, 與一個當地非營利事業機構合作,推廣衛生計劃。她告訴他們坐下來,安靜,廳著。首先她問他們村裡最值得驕傲的是什麼?他們說,寺廟。最感到羞恥的是什麼?路邊人的排泄物。像個花衣魔笛手(德童話),提瓦莉領著他們經過一個寺廟,走進一個剛翻土的田野。她突然停下來,“這是什麼?”她指著地面問。提瓦莉問,大便能證明是男人,女人,小孩,或賤民的嗎? “它是低賤種姓的,因為這裡是低級種姓區。” 一個婦女說。提瓦莉繼續問這裡住著多少人?1500人。提瓦莉解釋說,每人每天產生半磅多的大便,這個村莊一年出產30萬噸。她嚴肅的說,蒼蠅腿上帶來多少大便,散播在水中,塵土中。她打開一個水瓶,倒一些水在塑膠杯裡,然後吸著。接著,用她的長髮髪稍在她腳邊沾些塵土,再將髮梢在杯子裡的水中攪和一下,觀眾後退,面有厭惡色。“你喝這杯水嗎?”提瓦莉問,將杯子拿給觀眾。“這只是一根頭髮,而蒼蠅有六隻腳呢。”
以圖表說明大便的產量,以污染的頭髮浸入飲水杯中激發村民的厭惡感,“這是改善整個社區衛生的特色。”這種方法已經使戶外排便的地方大為減少。提瓦莉答應會再回來助村民填表向政府申請補助費用,用來購買磚頭,訓練石匠建築廁坑。至於誰來清除糞坑不在她的簡報中。糞便問題,歷史悠久,在印度並未引起討論。無論如何,儘管糞便堆積在那些溝中,無法處理,但它比路邊、田野堆滿了大便對人類健康的威脅性要小得多。
薩馬散和其他援助機構共同推廣雙坑廁所及其所產生的無毒肥料。在提瓦莉演講後,記者問一個非賤民村裡一位老者,糞坑滿了他怎麼辦。“它像一堆泥,所以出糞是沒有問題的,”他說。記者說相信他,但是,其他人住在非戶外排便村者都告訴記者,他們將請賤民來清理。
提瓦莉又回到村中,他提醒村民聽眾,村裡每年花費數万盧布醫藥費用來治療糞便引起的腹瀉。她厲聲呼籲, “你們在養肥醫生。”“試想一想,你們本來可用這個錢來改善你們的房舍或道路。”提瓦莉喚起他們的自尊心。她指出村民們花大錢買行動電話,葬禮上擺著幾千樣食物,卻不管廁所,真是可恥。她使出渾身解數,花了4小時高談闊論,設法說服他們。提瓦莉問,“這個應該改變嗎?”群眾高呼,“應該。”她尖叫,“誰來終結野外排便?”數百隻手一起舉起來。
印度國父甘地的思想與老子的思想“以柔克剛 ”相類似。如果甘地用伊斯蘭國的辦法對付英國,會有今天獨立的印度嗎?印度總理莫迪到華盛頓與特朗普及安倍會面。在他與美日領袖開會期間,駐中印邊界的印軍突然非法侵入中國的領土洞朗地區。這可能是莫迪受到特朗普和安倍的唆使,誓言願意在背後支持印度圍堵中國。莫迪好高騖遠,不自量力,想一夕成名,他忘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美日會白幫助嗎?印度剛從列強手裡獨立不久(數十年而已),如今卻想引進另外列強幫助自己,異想天開,愚蠢至極。看看韓國和菲律賓吧,青瓦台的主子,名義上是主子,實際上是別人的奴僕而已。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看來像個鄉下人,實際上有大智慧。韓國與菲律賓不同者只有兩個字母“NO.” 菲律賓的杜特爾特敢向美國說“No”,而韓國總統既不敢又不能。印軍侵入中國領土,中國為何只是抗議,而不採取驅逐行動呢?孫子曰,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中國正在推行敦親睦鄰一帶一路政策,希望能以理服人(理=真理、道義、正氣),以外交上的和平方式解決問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武的。
甘地說“建廁所優於建廟。講衛生比獨立重要。”莫迪今天迫切要做的不是發射衛星登月、一夕成為大國強國的幻想;而是腳踏實地,致力於印度急需解決的基礎建設問題,包括印度人拉野屎的問題。莫迪若能與中國合作,使中印兩國共贏共富,兄弟爬山 各自努力,遠比互扯後退,漁翁得利好得多。這種道理莫迪不是不懂,而願不願聽就要看他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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