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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部落格】
案牘勞形延宕臺灣葉慈--葉發麟桂冠夢

陳龍禧

「冷眼看生死。騎士,策馬向前!」是1923年諾貝爾文學獎(Nobel Prize) 葉慈(William B. Yeats)晚年作品《班磅礴山麓下》最後一句。葉慈得獎評語是「其高度藝術化,且洋溢著靈感的詩作,表達了整個民族的靈魂」。臺灣「僑務委員會(僑委會)」有位退休高官葉發麟(發哥) ,英文名Yeats F.和葉慈相同,他才學底蘊深厚,堪比曹植七步成詩,人稱「臺灣葉慈」。他如果沒受「既在紅塵浪裡,又在孤峰頂上」羈絆,眾人公認他會讓華語界騷人墨客、鄉愁詩人相形失色,有朝一日臺灣藝文界能取得桂冠,得獎一定是非他莫屬。
葉發麟身型彪壯、滿腹經綸,惟思維有點傳統古板,言行八股。大概是案牘勞形,他不是很好溝通,令人懷疑他活在哪個時空?然而他精明又有韌性,練就了勤懇任勞、敬謹有禮的處世態度。他一向具有「水滸傳」英雄好漢的壯志豪情,一心要在詩詞取得突破性的地位,從「發哥」英文名上表現無遺。既然取名Yeats,顯然心中蘊含自信,寫詩作詞有過人之處,才敢與世界名詩人相提並論。他與人打交道眼精智明,隱藏着倔強固執,眼神炯烔,讓人莫測高深,只要登山繆思即至,硬頸精神、大師風采展現無遺,鄉親咸認其榮耀,足以享譽國際。
說到19世紀愛爾蘭著名詩人、劇作家,神秘主義者葉慈,葉發麟收起綻放霸氣的笑容,表情變成欽佩,臉上顯出些許崇拜。雖是讀輔大歷史系畢業,「發哥」知道如要實現「臺灣葉慈」的夢想,就要付出更多努力。葉慈早年閱讀大量莎士比亞等英國名家著作,據說葉發麟也不惶多讓,廢寢忘食苦讀四書五經,國學造詣熟稔程度,簡直是倒背如流,撰稿用辭引經據典,出處之精準壓古軼今,連國學大師都自嘆弗如,長官無人敢望其項背。好友形容他的拚勁,大概用韓愈《進學解》「焚膏油以繼晷,恆兀兀以窮年。」才足以形容。
葉發麟今(庚子)年除夕,引用《莊子·外篇·胠篋第十》「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的意思,譬喻父母的呼喚面命,子女總是如此忽略不存!寫一首警世意味很濃的詩。他說「父母的呼喚面命,不論是哪個青年世代,感覺如此讓人煩、讓人擾,總要經過失憶的老,失去雙親後,才知那個煩的呼喚,早已失落,也喚不回。而這個認知,在兩代之間,卻無法在同個認知時交會相處,總要在過老時才能體會,是過年的失憶?抑或是人生命定的遺憾?內容並無愁味,有的只是抗拒嘮叨,如今只能想念,失落的遺境早就無法喚回,相同情境卻一再重現,只是角色變了!」他寫《過年失憶》:追隨遙遠的遺境/椿萱呼喊的依稀起落/耐不起的煩/年少/否決親近/亙古慣性/莊子雜外炮竹奚落/兌現因果的失落/疲乏感附存於緣起/仍認原始的初點/已遺忘/失途中的過老/旋不了身的往/桃符依舊/爆竹的吶喊
葉慈被公認是20世紀最重要的英文詩人。「臺灣葉慈」葉發麟只要是爬山,就能即興成詩,僑委會退休後,每天浸淫在古典詩賦的世界中,享受著風雅情境之美,更享受著喜歡自然的愉悅和滿足。此外,他常領一票山友登山,充分實踐孔子《論語·雍也篇》之「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這一章的「仁者」意境。「發哥」認為自然生態系統本就各成一格,各得其所!有感而作《壁立千仞垂》:白練千仞破青山,碧玉溪花水潺潺;橫水睥睨嬌麗豔,魚閑浪跡何處邊?
葉發麟在僑委會的年代,會內及外派者臥虎藏龍,黑官、追名逐利、見識過五湖四海,閱歷甚豐、經驗非凡者,多如過江之鯽。他在人事室淬煉期間,彷彿天天在和魔鬼鬥爭。然而「發哥」也非省油的燈,嫉惡如仇的鮑叔牙之癖,總讓那些人聞之色變,口耳相傳人人皆知不當的要求,有如「五燈獎」過五度五關般不易。其實並非葉發麟不講理,他只是說一不二,毫無解釋空間,歇後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如此吧!他的座右銘「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公勤樸實;於公時刻憂黨國、謀國務,於私則潔身自好,毋怠毋忽。」是模範公務員。
未進僑委會前,葉發麟在物流公司工作多年。他的客家本色、勤樸負責、孜孜矻矻工作,以及面對從小到大、接連不斷的磨難,鋪墊出的路,總以一股吃苦耐勞的韌性,自己努力走出一片天。在酷酷的外表下,其實他有顆古道熱腸又柔軟的心。有一天「發哥」突然啍起「你說我像雲/捉摸不定/其實你不懂我的心…你說我像謎/總是看不清/其實我不用在乎掩藏真心…」這是1990年代流行歌曲《其實你不懂我的心》,可見他常被誤解,有口難言!
住在新北三峽豪宅,葉發麟知道「臺北大學」三峽校園,有個美觀的湖呈圓形狀,活水進出,二座舞台及花草樹木襯托其間,此湖名為「心湖」。他覺得心之湖,湖之心,禪心,禪意,精神意象有自然崇高淨心正念的意涵。他寫:《心湖芯湖》「凄風苦雨,化境如夢,歲梭如斯,望星如河!心墀蘊涌,夕飛星涵,了無去旨,風飛樹颺。」此詩作情境、內涵之深,折服了全校師生。
葉發麟談「三峽詩社」在「鳶山勝蹟碑」有座石碑,載明地名由來,同時詳述鳶山頂風光,相傳鄭成功曾駐紮於此,受大鳶精與鶯歌精侵擾不已,遂開巨砲擊斷其頸,二精一顆化身成鶯歌石,另一顆變成三峽的鳶山。他登山有感就寫了「任你騰躍千百年,終要幻化一瞬間;飛鶯玄武誇浮飾,鳶尾震動伏擊淵。」此外,葉發麟寫《舞醉濃秋意》「秋風皎月照江稠 粼粼波光曜九天 鴛鴦蘆葦禁不住 舞姿輕扇醉渚簾」簡直是把秋天活龍活現,展面在眼前!
在《望與忘的彼岸》中,葉發麟以滿腔的熱情寫下「來自九月的一片秋丹,依然在春夏之際飄然逸去,自我型塑迷離的意境,抑或漂浮兩地似若歌聲必然的起落?有意在天堂畫過一抹彩霞的挑弄,可曾思索山水中的歡笑是否記憶?誠然,天堂所在日日長存,仍期待妳能早日歸來,共譜人與山的戀情。」至情至性,用心甚深的詩篇。
葉發麟說「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每個人一生,都與親人有著千迴百轉的緣分。人生中最寶貴的不只是工作成功,而是與一些命中安排的人相遇,並一起共度快樂美好的時光。」據說「發哥」天天都會唱英國Wet Wet Wet樂團演唱「妳是我今生的新娘」電影主題曲《Love Is All Around 》這首情感真摰的情歌,來表達對太太的濃情蜜意,顯現他至情至性的一面。
縱觀葉慈一生,向愛慕者求婚四次落空,早期作品貴族立場體現無遺,嘔心瀝血寫的作品,從未真正接受或贊同過民主政治。相較之下「臺灣葉慈」葉發麟退休居華廈、領高薪、衣食無虞,兩女學有專長又聰秀端莊;他的為人孝義節廉、為官嚴謹有方;寫作文情文並茂。說到葉慈晚年百病纏身,「發哥」顯然幸運百倍,他收起霸氣的笑容,更有信心幫臺灣詩人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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